第4章竹籃打水一場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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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大山衣服被撕扯破了，臉上被撓了兩三道，被沈魚扶著的方氏更慘，臉上好大的巴掌印，嘴巴都被打出了血，頭發淩亂的披散著，連著沈魚也是臉色蒼白的接近透明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，這一家子是被完虐了啊！
“你個老妖婆再敢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！”沈老太見勢不妙也不嚎了,起身一個俯沖就朝著李奶奶沖過去。
“給我住手！！！”沈裏正狠狠的用拐杖篤著地面，臉色陰晴不定的怒道。
沈老太見狀訕訕的收了手，朝著李奶奶狠狠的瞪了幾眼。
“有福家的，李家嬸子說的可是真的？你真想讓魚丫頭一女嫁二夫，還得配送二兩銀子的嫁妝錢？！”沈裏正板著臉問道。
“那可不！牛家小子家境條件那麽好，讓她陪送二兩銀子的嫁妝都算便宜她的，再說了，正經人家誰要這麽個破鞋啊！！！”沈老太雙手掐腰，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“既然那麽好，不如奶你嫁過去啊，或者把姑姑嫁過去也可以啊，再不濟下面不是還有個沈穗嗎？三嬸娘正好可以親上加親啊！”沈魚扶著方氏淡淡的開口，這婆媳倆鬧得她頭痛的要命，還是趕緊打發走的好。
“你說啥？！你個被人玩爛的小婊砸！...”沈老太氣的還要再罵，就被沈裏正一個威嚴的眼神瞪了回去，訕訕的住了嘴。
“裏正爺爺好，”沈魚松開方氏，大大方方的朝著沈裏正俯身施了個禮，再擡頭，臉上一片雲淡風輕，連見多了大風大雨的沈裏正，心裏也不得不讚了一句“大家閨範”！
“正好今日裏正在此，沈魚也請各位在場的鄉親父老幫著評評理，大家都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場天災，幾乎家家戶戶都顆粒無收，那年我爺奶不顧我娘懷著沈家的骨血，執意將我爹娘分出去單過，且就給了半斤黴米。”沈魚眼神看向想要偷偷逃走的沈老太，“奶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？”
沈老太心虛的很，當初她可是打定主意要豁出大兒子一家子的命，也得保住她老兩口和小兒子的命，如今虧心事被沈魚當眾提起，不由得又羞又惱：“對啥對！你個小賤蹄子定是聽了方氏那敗家婆娘的挑撥了！我當初可是......”
沈老太的話沒說完就被沈魚接了過去：“奶當初可是說了，是生是死都是我們家自己的命，可跟老宅一點關系都沒有，哪怕今後餓死，也別來老宅礙眼，對吧？！”
“我...我......”沈老太“我”了半天，也沒想出句反駁的話來。
“那奶和三嬸今日怎的這麽閑，竟管起我們家的家事來了？我聽我爹說，在我昏迷的這幾天裏，我爹娘已經跟大夥承認了我和那個傻子的婚事，那他現在就還是我沈魚的夫君，奶卻逼我嫁給三嬸的娘家傻侄兒，莫不是想讓我一女嫁二夫，做出那浸豬籠的下等事？！”
沈魚話音剛落，圍觀的村民就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。
“當初這沈老婆子幹的缺德事咱們大夥心裏都門兒清呢，要說這分了家了還來逼自己孫女二嫁，天底下哪有這等理啊？！”
“是啊是啊，這逼婚還不成，還得讓大山家倒貼二兩銀子的嫁妝錢呢！”
“喲！這可是稀奇了，感情牛家白落了個新媳婦不說，還憑空得了一大筆進項呢！”
“家裏有個幾十畝地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唄，不給聘禮還想騙人家銀子，缺德缺到祖墳裏去了，怪不得生了個傻兒子呢！”
“......”
“老娘...老娘哪裏知道那牛家小子是個傻子啊？！”沈老太一不做二不休，幹脆打死不承認。
“再說了，反正都是嫁傻子，嫁給哪個不一樣？！我是她奶，我說讓她嫁哪個她就得嫁哪個！”沈老太被人拆穿謊言也不慌，反倒理直氣壯的對沈魚進行道德綁架。
“是啊，奶哪能把自己親孫女往火坑裏推啊，那死了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，這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，故意不讓奶您知道的啊！”沈魚涼涼的說道，讓你個老虔婆裝，婆媳倆沒一個好東西！
叫你們狗咬狗一嘴毛！
沈老太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，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，想想自家老頭子可是最重名聲的，沈老太不由得後背打了個顫，這逼親孫女二嫁的黑鍋，她說啥都不能背啊！
“好你個牛氏！”沈老太一聲大吼，牛氏暗叫不妙，剛想辯解，就被沈老太蒲扇一樣的巴掌抽成了豬頭：“你個殺千刀的臭娘們，連老娘都敢騙，吃了狗膽了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！我老沈家的好名聲都被你給敗壞了......”
沈裏正見事情差不多了，牛氏也得了教訓，轉身對著圍觀的村民說道：“好了大家夥，今天這事確實是牛氏做的不地道，她也得了教訓了，大家也別看了，趕緊回去下地幹活吧，這大秋收的，萬一變天可就麻煩了...”
等到村民們都散的差不多了，沈裏正又拉過沈大山，輕聲說道：“大山吶，魚丫頭命苦，你們倆口子可不能偏聽偏信別人的話啊，這空口白牙的要是魚丫頭真嫁去了牛家村，你們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？！”
沈大山臉上全是愧疚，他是真沒想到他娘能這麽狠，連親孫女都要坑，沈聲說道：“叔您說的對，以後魚兒想嫁就嫁，不嫁我就養她一輩子，她的婚事以後她自己做主！”
沈裏正點點頭，拄著拐棍慢悠悠的走了。
沈老太見人散的差不多了，再打下去也沒意思，就停了手，今天吃了這麽大的虧，她得想法子找回來，鼠眼陰狠的掃向沈魚的背影，小賤蹄子，弄不死你她老婆子就白吃了這麽多年的鹽了！
沈魚似有所感，轉身對上沈老太的眼神，咧嘴笑了，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，眼睛裏冷的如寒冬臘月。
下一秒，笑容倏地不見，面上又恢覆了那副平淡的表情，只一雙杏核般的眸子微瞇著，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飾，沈魚輕擡下巴，伸出右手朝著沈老太和牛氏比了一個中指，接著轉身回屋關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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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個老妖婆再敢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！”沈老太見勢不妙也不嚎了,起身一個俯沖就朝著李奶奶沖過去。
“給我住手！！！”沈裏正狠狠的用拐杖篤著地面，臉色陰晴不定的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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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福家的，李家嬸子說的可是真的？你真想讓魚丫頭一女嫁二夫，還得配送二兩銀子的嫁妝錢？！”沈裏正板著臉問道。
“那可不！牛家小子家境條件那麽好，讓她陪送二兩銀子的嫁妝都算便宜她的，再說了，正經人家誰要這麽個破鞋啊！！！”沈老太雙手掐腰，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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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啥？！你個被人玩爛的小婊砸！...”沈老太氣的還要再罵，就被沈裏正一個威嚴的眼神瞪了回去，訕訕的住了嘴。
“裏正爺爺好，”沈魚松開方氏，大大方方的朝著沈裏正俯身施了個禮，再擡頭，臉上一片雲淡風輕，連見多了大風大雨的沈裏正，心裏也不得不讚了一句“大家閨範”！
“正好今日裏正在此，沈魚也請各位在場的鄉親父老幫著評評理，大家都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場天災，幾乎家家戶戶都顆粒無收，那年我爺奶不顧我娘懷著沈家的骨血，執意將我爹娘分出去單過，且就給了半斤黴米。”沈魚眼神看向想要偷偷逃走的沈老太，“奶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？”
沈老太心虛的很，當初她可是打定主意要豁出大兒子一家子的命，也得保住她老兩口和小兒子的命，如今虧心事被沈魚當眾提起，不由得又羞又惱：“對啥對！你個小賤蹄子定是聽了方氏那敗家婆娘的挑撥了！我當初可是......”
沈老太的話沒說完就被沈魚接了過去：“奶當初可是說了，是生是死都是我們家自己的命，可跟老宅一點關系都沒有，哪怕今後餓死，也別來老宅礙眼，對吧？！”
“我...我......”沈老太“我”了半天，也沒想出句反駁的話來。
“那奶和三嬸今日怎的這麽閑，竟管起我們家的家事來了？我聽我爹說，在我昏迷的這幾天裏，我爹娘已經跟大夥承認了我和那個傻子的婚事，那他現在就還是我沈魚的夫君，奶卻逼我嫁給三嬸的娘家傻侄兒，莫不是想讓我一女嫁二夫，做出那浸豬籠的下等事？！”
沈魚話音剛落，圍觀的村民就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。
“當初這沈老婆子幹的缺德事咱們大夥心裏都門兒清呢，要說這分了家了還來逼自己孫女二嫁，天底下哪有這等理啊？！”
“是啊是啊，這逼婚還不成，還得讓大山家倒貼二兩銀子的嫁妝錢呢！”
“喲！這可是稀奇了，感情牛家白落了個新媳婦不說，還憑空得了一大筆進項呢！”
“家裏有個幾十畝地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唄，不給聘禮還想騙人家銀子，缺德缺到祖墳裏去了，怪不得生了個傻兒子呢！”
“......”
“老娘...老娘哪裏知道那牛家小子是個傻子啊？！”沈老太一不做二不休，幹脆打死不承認。
“再說了，反正都是嫁傻子，嫁給哪個不一樣？！我是她奶，我說讓她嫁哪個她就得嫁哪個！”沈老太被人拆穿謊言也不慌，反倒理直氣壯的對沈魚進行道德綁架。
“是啊，奶哪能把自己親孫女往火坑裏推啊，那死了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，這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，故意不讓奶您知道的啊！”沈魚涼涼的說道，讓你個老虔婆裝，婆媳倆沒一個好東西！
叫你們狗咬狗一嘴毛！
沈老太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，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，想想自家老頭子可是最重名聲的，沈老太不由得後背打了個顫，這逼親孫女二嫁的黑鍋，她說啥都不能背啊！
“好你個牛氏！”沈老太一聲大吼，牛氏暗叫不妙，剛想辯解，就被沈老太蒲扇一樣的巴掌抽成了豬頭：“你個殺千刀的臭娘們，連老娘都敢騙，吃了狗膽了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！我老沈家的好名聲都被你給敗壞了......”
沈裏正見事情差不多了，牛氏也得了教訓，轉身對著圍觀的村民說道：“好了大家夥，今天這事確實是牛氏做的不地道，她也得了教訓了，大家也別看了，趕緊回去下地幹活吧，這大秋收的，萬一變天可就麻煩了...”
等到村民們都散的差不多了，沈裏正又拉過沈大山，輕聲說道：“大山吶，魚丫頭命苦，你們倆口子可不能偏聽偏信別人的話啊，這空口白牙的要是魚丫頭真嫁去了牛家村，你們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？！”
沈大山臉上全是愧疚，他是真沒想到他娘能這麽狠，連親孫女都要坑，沈聲說道：“叔您說的對，以後魚兒想嫁就嫁，不嫁我就養她一輩子，她的婚事以後她自己做主！”
沈裏正點點頭，拄著拐棍慢悠悠的走了。
沈老太見人散的差不多了，再打下去也沒意思，就停了手，今天吃了這麽大的虧，她得想法子找回來，鼠眼陰狠的掃向沈魚的背影，小賤蹄子，弄不死你她老婆子就白吃了這麽多年的鹽了！
沈魚似有所感，轉身對上沈老太的眼神，咧嘴笑了，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，眼睛裏冷的如寒冬臘月。
下一秒，笑容倏地不見，面上又恢覆了那副平淡的表情，只一雙杏核般的眸子微瞇著，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飾，沈魚輕擡下巴，伸出右手朝著沈老太和牛氏比了一個中指，接著轉身回屋關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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